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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

    

第十八章



    「…怎麼了?」見紫箏一路都如此安靜,帝林問。

    沒有牽手而是負手緩步思考,「沒,只是有點累了。」她朝帝林微微一笑.「以殺證道,都這麼多年了又聽到這句話,心情還真複雜。」這讓她想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們?梵龍衛折了一處進去,連屍首都沒能留下。

    「?」帝林只是疑惑。

    紫箏只是哎一聲主動牽住帝林,「這年頭神經病還真多,」口氣沁著冷厲,「殺生無果何以證道?」

    「自有其盡頭。」帝林答,「盡頭終點有報應等著。」

    但那些死去的人終究回不來了。她轉了一個話題,「我在城主身上種了行水符。」

    「什麼符?」帝林有些不悅的瞇眼,他不喜歡聽到紫箏在其他男人身上用種這個詞眼。

    「只有師傅龍晨與我才會的追蹤術。」紫箏沒有注意到帝林的表情繼續說,「既然是針對金衡的攻擊,城主也可能有危險?或許靠他就能抓到兇手也說不定。」

    「?」

    終於察覺不對的紫箏停下腳步抬頭看帝林,「怎麼了?」

    帝林鬆開紫箏的手突然撈住膝蓋半蹲把她給托起來,嚇得紫箏慌亂中抱著他脖子,「做甚?!」她四周張望,雖說入夜街上沒人但這麼做太明目張膽。

    抱著紫箏大步行走,帝林悶悶地說,「?妳不可以用這個詞。」

    「哈?什麼意思?」紫箏完全抓不到重點,好好說著話呢怎麼突然生起氣來了?

    「妳只能對我這麼說。」

    「?!」到底在氣什麼?!紫箏捏著帝林的臉頰沒好氣,「不要跟我打啞謎,說清楚!」

    「?」帝林用極快的速度走回客棧房間,抱著紫箏坐到床沿把頭埋進紫箏懷中,「我討厭妳用種這個詞。」

    這大塊頭冒什麼氣?紫箏改揪著帝林頭髮,「你又發神經了?」說完後悔,她還真不會哄人。

    帝林沒有回話,只是抱著許久,久到紫箏開始打呵欠了才開口,「如果妳變心了,我一定殺了那個男人。」

    紫箏盯著他的頭頂,終於抓到重點,「?吃醋了?」她輕拍著頭頂,「胡思亂想什麼呢你?我怎麼可能變心?」

    帝林對她情根深種,她何嘗不是?

    「?還氣不?」紫箏推推他,「起來說話,你好重?」她被壓得都想吐了。

    帝林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不快,他還以為自己身為神明早就通曉天地一切,卻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判斷,一個字眼而已這麼大脾氣。

    其實只是突然害怕起若紫箏身子將養好後會不會不再需要他,特別是看今日於宮殿上熟練的應對進退有據,處變不驚的風範讓他既讚賞又害怕。

    他懷裡這隻即使失了內丹的蛟龍仍掩蓋不住自身的芳華?看看那個申璟和是用什麼目光在看她的!

    紫箏無奈的拍拍人,她沒辦法摸透帝林的想法,也不知他心裡的不安,只是嘆了一聲,「我可不是狐狸,天性多情又與生俱來天魅?我是龍好嗎!」

    「?」帝林惱自己的小脾氣,「對不起。」他總算撐起來離開紫箏,「我只是不喜歡那個人看妳的眼神。」

    「申璟和?」確實帝林看著申璟和像是在看仇人,她認識帝林這麼久也沒看過他對誰顯露出太多情緒過,「那只是個才幾百歲的凡人?!」

    她看著帝林一點都沒緩和的臉色,嘆氣伸手環抱住他,「我牧紫箏的夫君可是世間最尊貴的男人?有這麼高級的rou我去啃餑餑做什麼?」

    「?」

    「三界哪裏尋得到如夫君這般風華絕代、玉樹臨風、風?風呃?風神卓然的男子?」

    「?妳書讀那麼多年讀到哪去了?」

    紫箏滿臉怒容擰了他腰rou一把,「好啊你姑奶奶的還敢嫌了?」用生氣掩蓋心虛,「軍型法陣還是兵法大義我都倒背如流,七殺軍碑還是四法全書六役武德要考奉陪?!」

    「?」這不全是跟行軍布陣有關的典籍嗎?難怪料理不會家事勉強,葉菜蔬果魚rou就雞牛豬勉強識得?什麼女紅三從四德都打包餵狗去了。

    「笑什麼笑!」紫箏更氣了。

    「?沒有。」帝林親了她一口,笑聲低沈,「覺得還是我家娘子這樣最可愛了。」

    咦?怎麼突然又自己好了?「你們男人還真難懂?」

    她也爬起來抱著帝林的臂彎,「還氣不?」

    「不氣了。」

    「那為什麼種字不能用?」

    還在糾結?帝林斜眼看她,突然俯身回抱貼在頸項,紫箏覺得脖子被輕輕啃了一口,那雙大手開始不安分上下游移。她想掙扎,「等等?咱們可是接了委託隨時要行動?這、這不好吧?」

    托著紫箏的腰,帝林咬開衣帶大手伸進深處,「沒關係,」他口齒不清地說,「暫時不會有事的。」

    「你、嗯?你別亂動用神力啊!」帝林一路往下親吻把她的褻褲褪下,她更慌張了,「別親那裏呀!」

    「哪?」帝林輕舔大腿根,差幾釐米就是含苞待放的粉嫩私處。

    紫箏敏感的抖著身體很努力推他的頭,「別、啊?!」她用力摀住嘴巴怕聲音太大,脆弱的地方被柔軟的舌頭輕輕拂過,電流般的快感讓身體痙攣。

    「??」從未體驗過如此刺激的情慾,她害怕不已,「那、那裏不要…怕…」

    帝林戲弄似的低頭繼續舔拭嬌嫩的花瓣,身下人被刺激到癱軟得連把腿併起來的力氣都沒有,從拒絕的話變成帶哭腔的呻吟,清純又無措的反應像他們初嘗情事似的。

    彷彿在歡迎他的進入般,花瓣輕顫收縮,舌頭滑過之處無不反應激烈,埋入腿間放肆地逗弄舔吻,高潮痙攣的身軀毫無掙扎力量,鮮嫩汁液不受控制溢流濡濕腿間,沒多久他聽見吸鼻子的聲音。

    他抬頭發現紫箏哭得唏哩嘩啦,趕緊抱著安撫,「…怎麼了?」

    「你、你…」紫箏羞恥到連腳趾頭都是紅的,哇地放聲大哭,「你怎麼可以這、這…欺負我…」

    帝林心疼又好笑,他還沒見過紫箏哭成這樣,忙抱著拍背順氣,「好好好…是我錯了,別哭別哭。」

    紫箏哭到打嗝,用力推他,「你、你我…」就算以前兩人的床事再怎麼放縱都沒有這般刺激,她都說怕了帝林也不停,不靠插入就過度興奮的身體完全不能控制,「你怎麼可、嗝…用舌頭、弄…弄那裏…」

    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將軍還會怕夫妻間情趣?沒把吐槽說出來,他只是努力哄著哭聲宏亮的紫箏…還好習慣一進房就設結界,倒也不怕客棧被哭倒。

    「對不住嘛…別哭別哭…」帝林將紫箏大腿間的濕潤用自己衣服擦淨,「不做了,好不好?嗯?」

    把哭聲止住只剩打嗝的紫箏埋在他懷裡不說話,只是搖頭。

    什麼意思?「睡覺了?」

    搖頭。

    「繼續?」

    沒搖頭也沒點頭,只是抱著他打嗝還有抽噎。

    「娘子?」

    聲音悶悶地傳出來,「不、不可以、那樣弄…」手也還是牢牢抱著他沒放,像是抱著大樹的無尾熊。

    帝林暗嘆一口氣,偷偷用神力壓住自己快憋瘋的慾望,他試探的改用手深入,懷裡的人悶哼一聲倒願意蹭他了。

    看來要讓小娘子毫無保留的綻放給他還很有段時間訓練,他把無尾熊從身上拔下來埋進頸窩中輕吻,下身挺入潮濕又緊緻的洞xue緩慢的運動,「嗯…」紫箏大腿把他夾緊,但卻扯過一旁的衣物遮住自己的臉。

    帝林維持著動作扯衣服想看臉,想不到紫箏雖然配合律動卻也不肯放下衣服,「阿箏。」喘息中他喚名,得來的只有邊吸鼻子邊軟綿綿的呻吟,他揉著小巧的rufang低聲在耳邊呢喃,「讓我瞧瞧…」

    「不、嗯…不要…!」

    他更故意慢下動作,用磨人的速度緩慢推進,「讓我看…」輕咬泛紅的耳垂。

    剛過一次高潮又準備迎來第二波的快感時被惡劣中斷,她不滿踢踢腿,「你、你快…」話太羞人又說不出口。

    「快什麼?」帝林惡趣味的用力頂一下又緩慢抽出,指腹輕滑兩人相交私密處,看身下的人慾求不滿的欲拒還迎,「妳讓我看臉我就好好做,好不好?」

    紫箏咬牙,「虧你…啊…虧你還是、是神…」趁她生氣,帝林笑咪咪扯開衣服一瞬間就吻上去,「唔…」

    他抹去紫箏的淚珠,追著舌頭絞纏,「嗯?等?」紫箏缺氧無力推了推他,帝林離唇而下啃咬鎖骨與肩膀,每一寸都不放過。

    趁紫箏因為深吻暈乎乎氣喘如牛,帝林拉高她的雙腿架到肩上,利用柔軟的身體壓到極限快速地衝刺,每一下都是快感的累積。在放肆地浪叫與水聲中,他扶著紫箏的腰邊喘邊說,「娘子…現在退貨也來不及了。」

    被頂得快失去意識的人只能氣惱的扭著衣物,無法再有更多動作。

    這一次帝林非常節制?紫箏大病初癒其實不該求歡,翻雲覆雨完馬上把疲憊的她抱去清洗,折騰完到入寢都沒什麼毛病,習慣性抱著人入睡?但清晨卻被冷醒。

    赤著上半身的帝林被冷醒後發現不只懷中人縮走…連被子都被抽走。本人捲成春捲狀窩在最裡邊,他扯扯被子發現不為所動,「阿箏?」

    只露出一頭秀髮的身影背對著他,袒露出來的香肩柔軟白皙,他湊過去連人帶被抱住,輕輕啃了一口肩膀,「睡醒了?」

    紫箏沒有理他,把臉埋進被子裡拉都拉不出來。

    「害臊了?」帝林把春捲轉過來。

    「…」沒有回話,露出來的肩膀染上粉紅。

    「不然下次我先知會?」

    回答他的只有隔著被子被踹一記,帝林被踹得開心,手不停解著春捲皮,「哪裡來的小娘子這麼動人?唉呀氣壞身子該怎麼辦…?」

    他把被子拉開很用力親還在掙扎的紫箏一口,手伸進去不規矩地揉著胸脯,「不氣不氣,今天帶妳去明湖吃信水餅賠罪?」

    努力阻著帝林的魔爪,可惜效果甚微?掙扎中整個身體都被輕薄了遍,「到底要不要出門了!」氣急敗壞得喊,她重新搶過棉被把自己包起來。

    「哎?門要出,早安吻也不能少呀。」揉揉她的臉頰,帝林寵溺的笑容沒消減過。

    「手!住手!」她對著那隻又想伸進來的手警告,「矜持呢!」

    是只有帝林這般還是天下所有男人都這麼好色?紫箏沒好氣的想,倒也習慣了帝林在床第之間展現的真正個性。

    帝林親她鎖骨一口,頭往後退一段似是在觀察什麼,嘴巴笑得快裂開,「換衣服,準備出門了。」

    「…可是我眼睛好痛。」腫著一雙大眼的紫箏悶悶地說。

    帝林用盡全身力氣壓住大笑,吻紫箏的腦袋瓜,「妳夫君我可是最好的大夫,不過就哭腫臉而已,馬上讓妳消腫!」

    「那咱們約法三章。」紫箏終於肯抬頭看他,圓滾滾的大眼因為腫起來活像隻金魚,「以後不可以那樣欺負我。」

    「唔…勉強可以。」

    「勉強?」氣呼呼的聲音又滲著哭腔,「你…」

    「好好好,下一章呢?」

    「我不開心的話你去地板睡。」

    「本君好歹也是神明,妳捨得讓我…好好好!」

    「…」

    「娘子,第三章呢?」

    「…還沒想到。」

    帝林終究忍不住大笑,不管紫箏怎麼氣惱的咬他都停不住,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暢快恣意地笑,要不是兩人體型懸殊紫箏可能會乾脆將他踹下床。

    在床上打鬧好久才起身,紫箏習慣性地換完衣服朝銅鏡看去差點氣歪,她轉身指著自己無數紅點咬痕的脖子大喊,「你…這樣我怎麼出門?!」一路往衣襟內看?齒痕紅痕從脖子一路蔓延到連胸上都是,難怪她覺得胸部痛痛的!以前明明都會避開,這分明是故意!

    帝林手中藍光一閃,悠悠地抓出一條泛著仙氣薄如蟬翼輕柔如水的絲巾繞住她的脖子,熟練的打出漂亮的雙蝶,最後摸摸紫箏的臉,「娘子這下知道了吧?」

    「知道什麼?」紫箏一臉狐疑。

    帝林把幾個素白典雅的簪子插進她髮裡,「這便是『種』呀。」滿意的拍拍手摟著她肩得意到鼻子都要翹高了。

    她看著眼前的男人,用一種冷靜無比的口氣,「…帝林。」

    「嗯?」

    「有沒有人說過你性格很惡劣?」

    「沒有呢親愛的。」

    「…」